Aeicn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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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爪:水映星海

凹3:Aeicny

本是hp道上人,奈何cp太好磕

磕:伏哈/斯哈,公钟,快新

写:伏哈、all钟

【杀破狼/阅读体】岁月流河·二

双线并行、有家长组、阅什么都有可能、未来向

时间线—番外中顾慎为顾昀讲故事时

人物—顾慎、李彤、元和皇帝、沈老爷子(即沈易父亲)、陈卓老先生(即陈轻絮爷爷)

时间线—第68章中顾昀等人离京赴西北

人物—长庚、顾昀、沈易、陈轻絮、了然、杜万全、张奉函、钟蝉、葛晨、曹春花、李丰


流河二

随军的陈轻絮听着背后由远及近的笛声,忽然心有所感,低声道:“凭君莫话封侯事……”

“凭君莫话封侯事,”顾昀从她身边飞掠而过,驴唇不对马嘴地打岔道:“一片冰心在玉壶,哈哈哈。”

陈轻絮:“……”

被这么一接话,她居然一时想不起来后半句是什么了!*

 

顾昀的笑声还未来得及随风散尽,转眼间便身处异处了。他风风火火地落在了椅子上,心中一惊,方才的风驰电掣让他往斜前方一歪,促不及然地撞进个沁着安神香的怀里。长庚搂住一怀钢板,晓是他那站到地老天荒以便望着将军背影的执拗,也被这天降的喜人给打散了。

 

“子熹……?”长庚连忙扶着让他坐下,生怕磕碰到顾昀的伤。潇洒自如的大将军只好僵硬地坐下了,一是这身钢筋铁骨确实碍着了些灵巧行动,二是自己拐弯抹角关注的人这般出现,加之他们不清不楚的关系,着实叫他难办。

 

好在有面前的这番异象,顾昀略不自然地说:“我们这是身处何地?”闻言,长庚也观察起此处,但周遭事物了无边际,似真似幻,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
 

长庚答:“不似现实。”两人对视,心中没了底。要知道如今局势正乱,时间紧迫,要是在此遭番波折,怕是极险。

 

正在这时,几笔墨迹恍然飘忽出现在了一侧,离他们倒是不远。长庚轻拍了下顾昀的肩,示意他继续坐着,自己下了位,靠近了笔画出现的地方。

 

随着他的靠近,那字似有所感,出现地更快了。长庚斜斜站在它面前,留出一方视角让顾昀瞧着。它写的是:来人可是顾昀?奇怪的是,这字虽说风骨端端,运笔劲道,却偏偏是翻折的。看着长庚靠近,略有迟疑地补上了“长庚”二字。

 

“子熹,这处虽于四周一般无二,却是暗藏障蔽。”长庚用手按住无形的墙面,回头看向顾昀。

 

“那字也是反的,莫非背后有人?”顾昀接道,“此处是做什么的?”他朝那方向问。

 

片刻后墙面回答:“空位。”

 

这话无头无尾,也不知是这墙故做隐瞒,还是亦不知情?长庚细细品味那字,忽觉得里边含着几分火气与不耐烦。

 

顾昀倒不客气,起脚挨了挨一张椅子。因着长庚的目光,他还难得的收着点力,恨不得把这动作做出点花来。可椅子偏偏要碰瓷,纸似的倒了,撞在地上却是震天动地,好像挺有委屈。

 

顾昀愣了一下,极快地瞄了一眼长庚的神色,未待他们再做什么,一人猛地从空中掉下来,不知是因为其对应的椅子倒了还是如何,这人砸在了好几张椅子上,痛呼出声,伸出的手没来得及摸到可支撑的事物,又滚进圆桌下了。听那动静,许是把地面滚了个遍。

 

怪的是,那些被重力砸过的椅子纹丝未动,叫顾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。

 

长庚眨了眨眼,怀着些窃喜将顾昀方才看向自己的神情藏了起来,才快步上前。那倒霉人正是李丰,他自己摸索出来后,长庚才姗姗来迟,把原先碰瓷的椅子扶起来又拉远了点,好叫这摔的七荤八素的皇帝好生坐下。而后飞快回到顾昀身侧坐下了。

 

不巧的是,李丰从桌下爬出来时,剩余十多张空位陡然大变活人,与顾昀一路的沈易、陈飞絮,南征的钟蝉,还有奉函公、葛晨这灵枢院的,了然、杜万全、曹春花等等,皆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椅子上。但观其神情,倒是一般无二的惊异。

 

唯一被丢下来的李丰也是听着有人的动静了,可惜不能继续窝在桌下,他直直坐下,脸色扭曲。谁叫这破地方,突然弄这么多人来看他出丑,这位皇帝实在难堪,望完了一圈人,连疑问都没有憋出来。

 

众人未提皇上的丑态,纷纷讲述了自己所经所历,没得出个结论来,顾昀特意询问了沈易,但据他与陈姑娘的视角,顾昀虽在这空间多待了一会儿,却是与他们在同时消失的。

 

长庚与顾昀也发现,方才“墙”上的字,竟悄然消失了。

 

众人无措之际,一个大块头从天而降,直直落在圆桌上。

 

“奇也怪哉,这桌子竟毫无损伤?”葛晨叹道,“而且这般沉重,方才落下时无风亦无声。”言罢,他用手细细摩挲着圆桌,似是想要探探这玩意儿究竟有何机关。

 

那大块头正是一个铁傀儡,看样式,应是一侍剑傀儡,不过十分老久了,大致用不了了。

 

长庚缓缓说:“这是我幼时,义父赠我的。”他不着声色地看向顾昀。

 

“确实眼熟。可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?”顾昀道。他假装未看见长庚的目光,任他一直瞧着,心里飘忽不定。

 

仿佛是回答他的问题,一张纸落在了顾昀面前。

 

顾昀挑了挑眉,接住了,开始看起来。长庚低声问道:“子熹,上面有什么?”原来,在其他人眼中,这只是张白纸而已。

 

于是他便念起来:

 

【只见他门口站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铁家伙,玄铁头盔下露着两只豆大的小圆眼,眼中冒着紫流金燃烧时特有的深紫色,显得格外吓人,足以担当深夜鬼故事的第一主角。

……

长庚的三魂七魄还扑腾在半空中演绎何为神魂颠倒,没来得及清醒过来,一见此情此景,整宿都没能躺下的汗毛再次炸了起来。

他倒抽一口气,飞快地后退一步,一把拽下了门口的佩剑。

就在这时,顾昀从那铁家伙后面露出头来,兴致勃勃地问道:“好玩吗?”

长庚:“……”

好玩个屁!】

 

顾昀念完这番,明了了自己当时举动的影响,心中暗自捏了捏汗。沈易却不放过他,唠叨道:“当时小殿下怕是被你这个半吊子……”顾昀狠狠瞪了他一眼,略歪了歪脖子,示意他陈姑娘的存在,这招果然灵,沈易胡乱地把话塞回肚子里,甚至理了理衣襟,正襟危坐起来。陈轻絮注意到了他的手忙脚乱,暗自奇怪。

 

长庚倒未说什么,眼中怀着笑,大大方方地盯着顾昀,看他念。

 

顾昀被看的有些心乱,随口道:“后面没什么有意思的……”

 

空间中却冒出个机械僵硬地声音:“阅读内容不可跳过、更改。”这声音寻不到源头,从四面八方而来。

 

像是在回答他们的疑问,“关于物品的解释,可能从过去一直到未来。”

 

未来……此地真有那么神?

 

谁道此时正国家危亡之际,在座谁不想知未来的景象?这可是抓到了众人的念头,顾昀却暗暗留了心,但回想往昔,这些字倒说的一分不差。

 

李丰催促道:“既然如此,皇叔快些念吧。这当是大机缘,了解了未来局势,对我大梁有利啊。”

 

其他人未接话,却是暗暗有些同意的。顾昀未再停留,大大方方地继续:

 

 

【……顾昀抬手摸了摸它的大铁头,对长庚笑道,“拿个‘侍剑傀儡’给你玩,好不好?”

长庚的目光不敢在他身上逗留太久,只好仰头端详那不动如山的铁怪物。

片刻后,他木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:“我,玩它?”

真的不是被它玩吗?】

 

如今见了小长庚那时的想法,顾昀难免追忆起了往昔。那时的长庚刚刚在京城中落脚,雁回小镇的被蛮人掀起的血色掩埋,想来又恍惚接了四殿下的身份,那时的他是怎样的心情呢?

 

 

而那个被铁傀儡玩的少年也已经是功夫精湛,独当一面的雁王了,这么大的变化,不可同日而语啊。

 

心中思绪悠长,冷不禁地撇见长庚的目光,顾昀心中一颤,故意问道:“那时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坏事啊,连看都不敢太久?”怎么现在这般不要脸了,胆子忒大。

 

毕竟是第一次真正在梦中亵渎了义父,在顾昀念文字时,长庚便立刻回忆起来了。少年时的兵荒马乱与暗自压抑,已酝酿成了如今的绮靡错乱,难以割舍。思及文中可能出现的话,长庚哑声道:“想必义父心中清明。”经年的痴妄,早早便开始篆刻在少年心中了。

 

听了这话,顾昀心尖跟火燎了似的,顿时有些不祥的预感。他又看回纸张——每读完一些字,这纸才会冒出新的。将将扫了两眼,心中虽是有所预见,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
 

这小子,搞得什么玩意儿?顾昀心想,有些快的念下去。

 

【顾昀将铁傀儡推到了长庚住的小院里,长庚有气无力地在后面跟着。

少年人做贼心虚,虽然堪堪保持住了面上的平静,却依然只敢在顾昀转身的时候,才一眼一眼地往他身上瞟,多看了几眼,长庚发现顾昀穿得格外清凉。

初冬的清晨已而是呵气成霜,顾昀身上居然只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夹袍,摆弄铁傀儡的时候微微弯了一点腰,那腰线似乎比长庚想象的还要细一些。

很快,长庚就意识到自己在看不该看的地方,连忙狼狈地偏过头,问道:“今天没出去?”

顾昀:“嗯,休沐。”

长庚沉默了一会,还是忍不住说:“你怎么穿成这样,不冷吗?”

“啰嗦,别学沈易,快过来。”

……顾昀的讲解还没有一个屁长,三言两语说完,立刻进入简单粗暴的实践环节……

……一方面,他像个刚刚长成的小孔雀,毛还没长齐,已经先起了一腔“给他点颜色看看”的抖毛之心;另一方面,他满心郁结,一看见顾昀就有点晕……】

 

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,难免从中听出些不可言说之意。老家伙们慢慢咂巴着,本想赞几番这传艺的往昔。你看啊,这少年成长,本就是美事一桩,何况还成为了如此有建树的人才呢?何况这义父子情义深重,多值得称赞啊!

 

可这一琢磨就不对了。不,这不对劲的意味根本不需要琢磨,这简直是直接把不对劲给他们摆着桌面上了吧?

 

沈易更是急了,要知道,使唤他去瞧雁王是否还在追望大军背影的顾昀,怕是真有了那么点牵挂。原先他觉得顾昀是个禽兽,被骇住了,但品品这内容,说是“原来我冤枉他了?”还不足以表达他复杂情绪,更是“竟然那么早,小殿下先……”的震撼。

 

晓是沈易的老妈子心还在复杂纠结,众人心情各异,顾昀面上仍是不变,好像所念之事与自己无关似的。长庚有些黯然地低了眸,心中翻腾。

 

但顾昀怎会无动于衷呢?他仍然念着,却想了很多。

 

【顾昀:“看好了。”

他握紧了长庚的手,拖着那少年在地上滑了一个凌厉的半圆,剑尖当当整整地擦过了铁傀儡的脚踝。

……

这一瞬间,他感觉到了自己和小义父之间天堑般的差距。

顾昀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身上的尘土:“退缩是人之常情……”

长庚沉吟良久,忽然问道:“义父是说,如果遇上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人,向前比退避的胜算大吗?”

顾昀一挑眉,有点奇怪道:“哎?今天怎么‘义父’了?”

长庚什么都好,唯独嘴上总是没大没小这一点很讨厌,张口闭口叫他“十六”。

……可是一天到晚被这么个小东西“十六长十六短”的挂在嘴边,也怪别扭的。

根据他的经验……

长庚深深地看了他一会,神色莫名复杂地说道:“以前是我不懂事,以后不会了。”

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可憎可鄙、无德也无能之处,还怎么敢再任性下去呢?

有时候,少年人从“自以为长大成/人”,到真的长大成/人之间,大概只有一宿的时间。

粗枝大叶如顾昀,也突然隐约感觉到长庚好像哪里不一样了。】

 

长大成人,只在一宿。那少年人因心中逾矩而慌乱,亦在看见自己的不足之时而下定决心。顾昀无端觉得心中苦涩,他定了定神,望向长庚,道:“万万不可轻贱自己。”这话之前也说过,但顾昀自是希望长庚能快乐无忧的。既然踏足过万水千山,修得了一身能耐,便不要再揪着那菲薄自身的坏脾气了。

 

长庚极深地看着他,克制地将身子向后靠了些许,应了一声。

 

顾昀瞧那纸变成空白,也不再出现新的内容,将它放回。未待纸张沾到桌面,一旁的长庚极快地从顾昀手上接过了它。不需解释,顾昀也算丢下块石头,一身轻松地等他念了。



*原文第68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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